铁拳突突

轩我|笑一笑

*长文预警,需要耐心阅读噢

*私设已成年,姐弟恋,勿上升真人,上升的今晚就被我暗鲨!!!!

*不喜勿喷,欢迎提出建议

*微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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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某件难忘的事称为 事件,

我不,我讨厌被定义。

我叫他故事,

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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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暑假,我独自一人呆在重庆。

重庆的夏天特别热,那年更甚。深夜落下一场暴雨,声势浩大的雨点打在窗上,雷声叫嚣着他们的存在,却在停止后的几个小时内就被重庆的夏抹去存在过的痕迹。

在快将人烫熟的白天,我总是一个人背着帆布包穿过街角,去到拳击馆。

我喜欢拳击,喜欢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着迷于一拳下去被反弹回来快意的疼痛。


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我推开了拳击馆的大门。又有一点不寻常的是,今天的场馆过于明亮,角落里每一盏灯都被打开了,拖的锃亮的地板反射着白色的光线。我正疑惑着,前台小姐姐听见动静正好抬头“诶,笑笑你来了啊,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有个偶像团体的拍摄计划,本来以为在你的课之前就能结束拍摄,所以就没有通知你,谁知道现在都还没有结束。”她指了指转角隐约可见的拳击台,“不过应该也快了,孙教练也在那儿呢。”

呆在空调房等待和掉头重新进入太阳的管辖范围,这个选择题实在是太好得出结果了。我只犹豫了短短一瞬间,“没关系,今天就上晚课吧。”


拳击馆的休息室建在二楼,落地窗正对着拳击台。抠门老板在休息室方面下了血本,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了柔软的沙发,一口一口抿着前台姐姐端来的菊花茶。

楼下被摄影机和工作人员包围的拳击台上,是四个男生。我看见孙教练拿着靶子让他们依次尝试出拳,小偶像力气应该还挺大,学的有模有样的,这个夸赞是来源于被我捕捉到的老孙一个往后的踉跄。


别说,看着还挺有趣的,我来了兴致,稍微坐直身子。他们开始进行2v2的比赛,平均身高一米八的少年们带着最大号的拳套,场面莫名滑稽。卡其色和黑色衣服的两人一看就是拽哥,一招一式打得认真;但是那个满场乱窜的是兔子走错片场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那位白卫衣小哥,报告裁判,我举报有人消极比赛。


说真的,直到站在他们面前我都还在反省是否是我笑的太大声引起了老孙的注意。他站在一堆人面前倒是笑的开怀:“这是我的学员啊,一个女生坚持了四年不容易哈,让她给你们露两手!”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师姐好!”“师姐你好。”“师姐好。”“姐姐你好!!!”四道声音就已经响起,我无奈看向他们“你..你们好。”

经过自我介绍,我认得了他们四个,卡其色帅哥和黑衣服拽哥分别叫刘耀文和严浩翔,满场乱窜的小兔子叫贺峻霖,而消极怠工的“老大爷”叫宋亚轩。

你们好,我叫宋笑笑。”


最后的最后,在一片起哄声中,我与他们推出的专业代表严浩翔来了一场比赛。胜负不太重要,我更加好奇的是他们四个人是怎么叫出一片人的效果的。


听说还有三个人因为外务没有来,我完全不能想象七个人得有多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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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确实被四个风格各不同的帅哥惊艳到,但是毕竟萍水相逢,那一天过后也抛之脑后了。

但是他们好像真的对拳击这项运动来了兴趣。五天中我去了三次拳击馆,次次都能够遇到他们。久而久之,老孙干脆将我们的课合并在一起。他死活不承认他是想偷懒,但是事实就是一节课他光动嘴,尽是我下场纠正。

时间很快就过去,流逝的时光竟然是以月做单位。少年人之间要建立起友谊只需要一个契机,这就是我与他们的契机。事实证明,熟悉了之后,只有会更闹腾。十五六岁的少年似有无穷精力,台上打完台下还要打。

不得不承认,男生在这项运动中更占优势,练习过四年的我比大多数女性体能好太多太多,但在面对训练不到两个月的他们时我还是有了落入下风的趋势。


“不来了不来了,”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你们这种打法早晚把我送走。”

而将我打倒专 ·业 ·选 ·手 严浩翔在我旁边坐下,略带遗憾的,“那就休息一下吧。” 贺老师神补刀“严浩翔你语气可真遗憾。”

“菜菜菜,没一个能打的。”

“刘耀文,你有本事跟我1v1,别躲在翔哥后面打车轮!!!”我提起一口气怒道。

“好啦,笑笑姐,别吼了,休息一下,不理刘耀文,他欠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小宋老师给你送温暖,来。”我接过宋亚轩递过来的能量饮料,“谢谢小宋老师。”

“宋亚轩你说什么呢,我要让我弟弟跟你弟弟绝交!!!”我尽力忽略掉十五岁男童的背景音。

小宋老师笑起来可真好看,我如是想。

他靠着我坐下,“小宋老师想吃楼下的烤肉。我们晚饭吃那个好不好?”

我斜眼瞟他,“怎么,不爱大馒头啦?”

“喜欢喜欢,但是我还在长身体,我得吃肉啊。”他将脸转向我,又笑开了“小宋老师得长得比你高亿个珠穆朗玛峰。”

捏妈的,美色误人,“吃!现在就去!不吃到明天凌晨不准停!”


“宋亚轩你怎么一天就黏着宋笑笑。”

“你听我俩名字,发现什么了吗?”刘耀文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什么啊。”

宋亚轩笑得像偷了腥的猫,“我俩都姓宋,我跟她是一家人,我就黏她。”

“翔哥!贺儿!宋亚轩被降智了!!”刘耀文翻了个大白眼,“那我和刘德华也是一家,我和他一样帅。”

“和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讲不清楚。”宋亚轩盯着前方女孩的背影,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笑笑姐,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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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的是,我认识的他们明媚,阳光,元气,积极。每一天都在努力练习着,为厚积薄发努力着。我明白他们日常训练很累,这个拳击馆的意义对我们而言就像是游离在现实之外的乌托邦。我们尽情笑闹,用力气与汗水来发泄。这可能就是这项运动的魅力所在,也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揭开乌托邦的幕布,在互联网世界满天飞的物料中,我窥探到他们的另一面。他们训练到深夜只为舞台上的耀眼瞬间,那是我所不了解的他们,自信却又疲惫。


但是我选择不问。

谁都有自己的生活,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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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老天最喜欢在事情往好的事情发展的时候讲其阻拦下来。老天爷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是的话,那他为什么老是不顾人们意愿地将人们的习惯打散。


我得到他们公司需要搬迁至北京的消息的时候是个周日,四个垂头丧气的小朋友将我包围。

焉焉的,像四只小狗狗。

我摸了摸在我肩上乱蹭的宋亚轩的头,“好啦,一个个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也可以去北京看你们呀。”


他们在拳击馆待了一整天时间,我们像无数个平常一样,打比赛,练体能,偷吃老孙禁止的高热量食物。

“宋笑笑,你必须来看我们啊!”

“刘耀文你再威胁我,你看我去不去。”

直到这一刻,我才认识到,分别就在眼前,那些我以为的平常就像泡泡一样虚幻,是我们建造的空中楼阁、是偷来的浮生半日闲。


 傍晚的南滨路氛围慢了下来,夕阳映在双子塔上又被反射出一片金光。他们很默契地走在前面,留宋亚轩和我并肩。

总是爱用笑来表达情绪的两个人,此刻却是沉默。

“宋亚轩儿,不要不开心啦。肯定还会见面的。”我侧过脸看他。

夏天的晚风裹挟着一丝清凉,拂过少年骨骼分明的脸又掠过我。“宋笑笑,你不能那么没良心,你可不能忘了我。”

他抿了抿嘴,“那个新来的助教,一看就对你不怀好意,你可别犯傻啊,没我...没我们帅,没我们高,连刘耀文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更别说和翔哥、贺儿、我比了,还一天板着张脸,万一是个家暴男怎么办?”

看着他紧绷的嘴角,我没由来地起了坏心眼,“一般人还是打不过我的。”

“那重点是这个吗?!!”


其实分离总会到来,我不喜欢伤感。

他们亦然。

我们安慰彼此,安慰自己,却又心知肚明,地理上距离带来的分离也多少会拉开心的距离。


一架飞机带着他们飞向远方,承载着谁和谁的梦想,又寄托着谁和谁的牵挂。


戛然而止就像开到最高处停下的过山车,怎么也等不到期待的失重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在你翻山越岭以为事情终于步入正轨后,山脊的背后却是一片荒芜。


宋亚轩,对于你们的离开,我其实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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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适应力是很强的。我以为我会花一点时间才能接受他们的离开,但是没有他们的日子,平淡却熟悉。就像偏离了轨道的列车早晚都会回到正轨,但是旅途中意外遇到的风景才是值得珍藏的宝藏。

可能在某一个午后,浏览的网页突然有了你的消息,照片里的你光鲜亮丽,小孩手足无措地学着接触光怪陆离的成人世界。我想到一个很不恰当的词语,我想用顾盼生姿形容你。

宋亚轩,我好想你。

想要你在我身边撒娇,闹着想吃家乡的馒头;

想要你在精疲力尽后轻轻将头搭在我的肩膀;

想要晚风做你我的见证。


可是你的职业特殊,我们有过短暂的接触已实属难得。我怎么敢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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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夏天在不知不觉间与我们告别。

是夜。

今天从拳击馆出来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已是华灯初上,天气的转凉却浇不灭阿姨们跳广场舞的热情。今天不知怎么的,不想直接回家。宋亚轩常说他花了八年时间听懂了粤语,然后就来了重庆。而又在这偌大城市,我们花了多久才得以匆匆相遇。


重庆将老城区与高楼结合的很好,我喜欢老小区,喜欢里面的古树林荫,喜欢小卖部那对慈祥的爷爷奶奶,喜欢那种带着一点点腐朽气味的慢镜头。

在深夜逛着我们曾一起走过的路,我用这种方式表达着我的想念。


“叮 叮 叮 叮”我没看一眼就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我朝思暮想的声音,“笑笑!想我了没!我跑回来看你啦!”

是心有灵犀吗,在这个我想你的时候。

“你在哪里呀?”电话那头的少年似迫不及待,我摁了摁有些湿气的眼眶,笑到,“我在十八梯。”

“你等我你等我!”我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他开心的笑脸。

我逆风而下,我的小宋千里迢迢赶来,那么最后几步就让我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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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一路奔跑,赶到十八梯。满心欢喜却在怎么也没有找到心心念念的女孩后慢慢沉寂。

他皱着眉,一遍一遍不信邪地拨打着那一串数字;也一遍一遍地来往在山城的阶梯上。

其这时候夜已深,蝉鸣叫的他心烦。那个总是好脾气的少年难得心里冒出了不解。

“宋笑笑!”他吼着,“宋笑笑!你在哪儿啊,别跟我开玩笑了。”

在一片树丛里,他总算捕捉到女孩微弱的抽泣。


宋亚轩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画面,他认识的那个如夏花明媚的少女缩成很小很小一个。


他蹲下,“你怎么了,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女孩闻言,从膝盖里慢慢抬起想要遮盖的哭红的双眼。


可能月亮也想让他知道他的女孩遭受了什么,光线正好让他能够看清脸颊的红肿与她眼里的绝望。


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亚轩想。


“宋亚轩。”他听见她说,

“我有时真讨厌我的名字。”

“坏人作恶时,叫我笑笑,却停不下他施暴的手。”

“妈妈离开时,叫我笑笑,却走的那么义无反顾,我怎么叫她都不回头。”

“亲戚安慰我的时候,也叫我笑笑,”

宋亚轩看见她笑了,是很美,却很苍白的笑,他感觉怀里的女孩生气在一丝丝地抽离,

“我怎么笑得出来?”

他又听见她说。

是啊,她怎么可以笑得出来?


隔了很久,宋亚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一把被粉丝誉为人鱼嗓音的好嗓子,开口却嘶哑又颤抖,他说“如果不想笑,没关系的,小宋老师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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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乎自虐地将保存了多年的那一份晚报摊在他的面前。

你看啊宋亚轩,那就是我。

上面写的,被父亲施暴,是我。

母亲离家,也是我。

我将最真实的自己撕开摆在他的面前,眼睛里的画面一帧帧慢放。

我看见他顿住了几秒;

我看见他轻轻推开报纸起身;

我感受到他轻轻拥住我,手拍着我;

我听见他说,“没关系的,笑笑。”

霎那间,颜色争先恐后地涌入黑白的眼前。

我终于找回真实感,放声大哭,“宋亚轩儿,我把他打跑了。”


风遇山止,船遇岸停,

宋亚轩,你给我的安稳旁人远不能匹敌。

你将我拉回地面,给了我脚踩地面的安稳;

你打破光怪陆离的镜面世界,将我手攥住。


这一切不是我的错,那我又凭什么不能再次尝试拥抱。


剩下的盛夏,我和他在夜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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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没有路了,我说的是前方。”

路的尽头总会有另一条路,而我说的是未来。

你总是以笑为饰,掩盖内心。你是从黑暗里爬出的荆棘,张牙舞爪的外表试图击退一切黑暗,我爱你的坚韧,爱你的沉默,也会爱你的过去。荆棘是玫瑰开放的先行曲,你会是我最珍爱的艺术品。


笑笑,笑一笑,小宋老师陪你一起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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